建国是一个娱乐圈的打工人，有一次他跟着剧组拍大夜，因为还没有到他的戏份，他就去休息室睡觉了。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，他听见有人在说话，也听不清楚在说什么，他就觉得烦，说了一句麻烦小声点之后那个声音就消失了。但是不一会儿，他感觉那群人好像离自己更近了，声音简直就像贴在他耳边说一样。
按理来说，有人贴得这么近说话是完全可以听清楚他在说什么。但是那个声音任凭他怎么听都听不清楚，就像是无数个小虫子在叫一样。他当时迷迷糊糊的也没有觉得奇怪，又说了一句，别吵了。这次那个声音没有停，他以为是助理在跟他开玩笑，就伸手向声音来源的地方推了一下，指间传来的触感让他脖上的汗毛炸了起来。那是一个冷得让人打颤的，还湿湿的，整体的触感像是摸一块半解冻的肉上。这是建国已经完全清醒，他仅存的理智告诉他千万不要睁眼。他缩过手假装睡着的翻了个身，但是不出三秒，他就感觉耳边有寒气，并且那个声音开始有规律的响起来，就像是刚学会说话一样。
在这种情况下，他的注意力不受控制，集中在了那个声音上。很久，他才听出来那个扭曲的声音组成的句子是借我钱，这时他已经开始不自觉地发抖，冒冷汗。突然，他听见有人推门进来，还在喊他，他听出了是助理的声音。也就是一瞬间，那个冰冷的感觉消失了，他感觉有人拍了拍他，他就闭着眼转过身去，然后眯着眼睛看了一下。确定是他助理之后，他一下从躺椅上弹了起来。助理也懵了，看着他又看了看地上的水渍，说了句，哥，你怎么睡了觉还发水啊？